《爸爸的舌头——天大谈艺录》 ，齐天大（齐一民）/著，中国原子能出版社2014年7月第1版。
一
美国上世纪60年代有一个语言学界的巨人，名叫乔姆斯基（Noam Chomsky）。他所开创的学派，叫做“生成主义”，或叫“转换主义”。我说的这位
乔姆斯基的故事，你肯定不太清楚，因为即便是我，在来这所学院工作之前，也没听说过他。
我三个月后，已从几个教师的嘴中，听说了这个乔姆斯基的名字，于是，我就碰人就提——他的名字了。
直到，我又碰到了咖啡友——Borys（鲍）。Borys的名子，与俄罗斯前总统叶利钦一样。我翻查了一下叶利钦的自传，发现Borys被译成了“鲍”，就是“鲍鱼”之“鲍”。
展开剩余67%我的咖啡友极为博学，我一与他提起Chomsky，他就兴奋异常，“我这只手，与他的握过！”
“His hand?”（他的手？）
“Yes，His hand!” （没错，他的手！）
乔姆斯基之手？缘何？鲍说，你别忘了，我是个无政府主义者，我们每年都在澳洲开无政府主义大会，他（那个Chomsky）经常来做报告。他可是一个无政府主义的大人物啊！
我不由分说，马上起身，将手——与鲍的手紧握。从此，我就可以说，本人的这只手，已经与二十世纪最伟大的语言学家和无政府主义者的手——间接的握过了！
这就是所谓——二手知识。
写到此时，我已知道，你也有些急不可待地——想与本人握手了。
二
所说的“生成语言理论“，是一门不好懂的学问，在此，我即使介绍给你，你也不懂；我干脆只说，他发现的是一种叫做Universal Grammar（通用语法）的东西。他这种理论，颇受我的赞赏。美国的好莱坞 ，有一个Universal Studios(全球影院)，而人类若有深埋于血液和筋骨中的Grammar——语法的话，还何愁Bush 听不明白萨达姆的梦话？
三
我越来越发觉，世间的一切奥妙，都深藏于语言之中，小布什的一个发难——Terrorism（恐怖主义）之后，就全球开战，然后，美国人民就不再恐惧了。语言是一件外衣，语言是乌龟背上的壳子，一切哲学、文学、包括语言学本身之玄机，都在语言本身。
按古人之分类，语言和修辞学，属于“小学“，而小学不通，何通大学？因此钱钟书、陈寅恪、齐天大（？）一类的学者——的上半生之大部，都只苦学外语。陈寅恪在海外的大学中，跳级了近20年，苦读了20门语言，哪门没人再懂，他就去学哪门。他回国时，约莫37 岁，于是乎，他说什么，也就是什么了。钱氏，也是同样的，在一次学术会议时，钱氏用英、法、德、意等若干门语言欢迎诸位来宾，那于本人来说，也可脱口而出——大不了别人听不懂嘛！你只要一错位，就没大问题了。何为“错位”？就是意大利人以为俺是在说德文——在俺用意大利文欢迎他们之时，而德国人呢，在俺用德文向他们亲切祝福的关键时刻……，还以为俺在同日本人说话呢！
于是皆大欢喜，于是俺成了语言的、国人心目中的——神职人员。
钱老师，您可别跟我急！！
（未完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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